ramy  2020-08-10 11:17:33  赢咖4 |   查看评论   
  2016 年 5 月的一份《华盛顿邮报》上刊出了一篇专栏,题目是《科学即将使人更道德》(Soon We’ll Use Science to Make People More Moral),作者詹姆斯·休斯(James Hughes)是麻省大学波士顿分校的生物伦理学家兼副教务长。休斯在文中主张强化人类道德,但是也强调了只能通过自愿,不能强制执行这种措施。他写道:“有了科学的协助,我们就都能依靠技术找到自己的幸福和德行之路了。”现在,休斯还领导着一个激进的超人类主义智囊团——伦理与新兴技术研究所(Institute for Ethics and Emerging Technologies)。

  还有一个问题,我们应该如何对待地球。永生不仅会改变我们彼此之间的关系,还会改变我们与周围世界的关系。永生的我们会对环境关注得更多还是更少?自然界会变得更好还是更坏?

  桑德勒对我表示,“奇点”描述的是一个最终状态。要到达奇点,我们还要经历多次技术变革,而“技术能迅速有力地改变人与自然的关系。”当我们能够上传意识,并在虚拟和现实之间随意进出时,我们肯定已经对周围几乎所有事物都做出了幅度巨大的改动。“等到奇点来临的那一天,人与自然的关系肯定已经大不相同了,”桑德勒说。 

  虽然不愿承认,但是在目前有限的生命中,我们对自然界的各种系统还是非常依赖的。不过到了人类永生的未来世界,这样的依赖关系就会改变。如果不需要用肺呼吸,谁还会关心空气污染呢?如果不需要种植粮食,我们和土地的联系就会彻底断绝吧。

  同样,在一个无法区分真实和虚拟的世界里,一个由数字模拟的自然或许能和户外的真实自然一样,给予我们同等的享受。人类和真实自然的关系将会变化,两者将不再有感官的实际接触。

  这个变化将对人脑产生深远的影响,即便那时的人脑已经由硅片构成。研究显示,接触自然能够深刻地改变我们,使我们变得更好。和自然的联系,即使是在潜意识层面的联系,或许也是人之为人的一种基本特质。

  桑德勒指出,等到我们不再依赖自然,也失去了与自然亲切交流的能力时,“环境保护的基础就会由人的福祉转移到自然本身。”到那时,我们处理环境问题的手段就会超出今天的想象(比如能控制气候)。但那时的我们,还会觉得自然具有任何内在价值吗?如果还会,那么生态系统也许会变得更加健康;如果不会,那么也许其他物种和它们依赖的生态系统就要遭殃了。

  人与环境的关系还和时间跨度有关。从地质学的角度来看,眼下的这场物种灭绝危机也许算不了什么。但是以当前的人类寿命来说,它却是一件严重的大事。

  桑德斯问,等到人类的寿命大大延长,“对于人类以外的环境,我们提问和思考的角度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?时间的跨度对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有着极其深刻的影响。”我们会因为寿命无穷而对环境更加关心?还是会因为获得了更开阔的眼界而不再介意环境?

  “我们几乎不可能想象那时人类的心态,”桑德勒说,“但是我们知道,人类的视角将会变得和今天迥然不同。”

  和专家讨论这些问题的时间一长,就会掉进一个奇幻的氛围中。我忽然发现,自己会一本正经和对方说着一些现在看来不着谱的话题。有一次休斯对我说道:“未来可能真会出现X战警式的基因疗法,人能从眼睛里射出激光,或者侵入别人的意识。”到那时,想要获得类似异能的人就必须通过特殊的训练,并且考取执照才行。

《I, Robot》
▲《I, Robot》

  我问他:“你是想打个比方,还是真的相信这会实现?”

  “关于人类会进化到什么境界,我们一般不会对新手说得太夸张,”他的回答颇为含蓄,“等你经过了四级振荡,我们就可以开始讨论全人类都变成纳米赢咖4的未来了。”

  忒修斯之船

  等我们统统变成了纳米赢咖4,又会担忧些什么呢?毕竟忧虑可以说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本质特征。

  永生会使忧虑消失吗?当我不再需要操心健康和账单的问题,也不会因为年老体衰而无法旅行、写作养活自己,那时的我还会是我吗?我会变成一个无欲无求的赢咖4吗?那样的我又会幻想些什么呢?我会不会因此而丧失抱负?如果能长生不老,那么一部伟大的长篇小说拖到下个世纪再动笔也不迟吧? 

  我还会是我吗?查默斯认为,“无论在哲学层面还是在实际层面上,这都是一个非常迫切的问题。”

  从直觉上,我不太相信大脑在上传之后还会保持原来的我。即使我像查默斯建议的那样,一个一个神经元地上传,其间始终保持意识清醒,硅的比重由 1% 逐渐上升到 5%、10%,最后得到一枚 100% 的硅脑,肯定也会发生变化。这就好比是那艘忒修斯之船:将船上的木板一块块地替换成更加结实的新木板,到最后,船还是原来的那艘船吗?如果不是,它又是从哪块木板开始变成一艘新船的呢?

  “这里还有一个大问题,”休斯说道,“寿命越长,经历的变化就越多,到最后,你会觉得长寿已经没有多少意义。现在的我,和 5 岁时候的我是同一个人吗?如果能再活 5000 年,那时候的我又和现在的我一样吗?在未来,我们将能够共享记忆,人类的同一性和连续性将变得不再重要。”听起来可真没意思。

  奇点论虽然具有乌托邦的色彩,却也流露出一点宿命论的意味:除了这样,别无他法。我们要么与机器融合,要么死去——或者更糟。

  可如果我不想变成一个电子人呢?

  库兹韦尔也许会说,那是因为我的生物学大脑太过局限,使我无法看见未来的真正魅力和潜力。未来的种种选择,包括随意更换身体、遨游虚拟现实、无穷的创意表达,以及移民到外太空生活,都会使我现在的肉身存在显得渺小而可笑。而且说到宿命,还有什么比肉身必有一死更宿命的呢?

  尽管如此,我还是喜欢生而为人的感觉。我喜欢知道我和地球上的其他生灵是用一样的材料做成的。甚至对于肉身的脆弱,我也有着一份眷恋。我喜欢自己温暖柔软的身体,不想变成动作电影里那些坚不可摧的超级赢咖4。我喜欢静脉中流淌着温暖的血液,不太想把它们换成纳米赢咖4。

  有的伦理学家主张,人类的幸福感正是源于生命的短暂、脆弱和相互依赖。在一个人机结合的未来,我们又去哪里寻找生命的价值和意义呢?

  库兹韦尔曾经写道:“在我看来,人的本质不在于我们的局限……而在于我们能够超越局限。”这个观点很有道理。死亡向来是这些局限当中最根本的一种,也许超越了死亡,反而会使我们的人性加深?

  然而一旦超越了死亡,我觉得人性也将不再留存。死亡当然不是我们的特有的性质――一切生物都会死。但是我们对于死亡的觉察和理解,我们在短暂的一生中对于意义的追求,却是人类精神的一部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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